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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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現在江辭這個情況程知行也沒時間做飯了，去廚房沖了杯蜂蜜水試好溫度，程知行返回客廳叫醒半沈睡的江辭。
江辭略微睜了睜眼看見程知行低低說道：“我不吃了。”
程知行托起他側抵在沙發靠背上的腦袋：“把水喝了，去樓上睡。”
江辭現在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飄在雲團裏，軟綿綿地，程知行一動自己，自己就要從雲端掉下來。為了躲開程知行帶來的失重暈眩感，江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喝完才嘗出水裏面的甜味。
“這是什麽水？”
“蜂蜜水。上樓吧，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就在隔壁房間。”
“嗯。”
迷迷瞪瞪上了樓，江辭一沾枕頭就不省人事了。
程知行在第一次把江辭帶回家之後就準備了充足的氣味遮掩劑，連抑制劑都準備了，但是抑制劑沒打算給江辭用，純粹是用來以防萬一。
但是準備氣味遮掩劑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這玩意兒第一個防的Alpha會是他自己。
Omega的信息素對Alpha的吸引力不容小覷，更不用說程知行和江辭的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萬一江辭真的出現信息素逸散的情況，饒是程知行擁有頂級的自制力也可能會控制不住本能。
所以二十毫升能抵江辭周末兩天兼職費的氣味遮掩劑被程知行不要錢似地在他房間裏外都灑遍了。做完這些他才簡單煮了碗面解決晚飯問題，然後回了江辭隔壁那間主臥處理今天積壓的文件。
夜半，明月高懸樹梢，不知那種夜行的鳥蹲在枝頭上發出古怪的叫聲，程知行被驚醒。
以往的經歷讓他在睡覺時也非常警覺，稍有聲響就清醒了。側耳聽了一會兒，只有那不知品種的鳥半天一聲的啼聲，程知行正要繼續休息，卻不禁動了動鼻子。
好熟悉的味道，像是……像是程知行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但又不完全像。
程知行的信息素是空氣極好的地方，比如深山裏，清晨時還帶著寒氣的草木香。而他現在聞到的味道也是草木香，不同的是，更像是下午兩三點時被陽光曬暖了的草木香。
程知行忍不住又嗅了一下，企圖分出二者更加明顯的區別，待這個比剛才明顯了一些的味道沖進鼻腔，他不禁臉色一變，眼底染上了一抹緋紅。
這個暖系的草木香帶來的不止有暖意，而是直接把程知行的理智都燃了起來。
是Omega的信息素。
程知行忍住自己意欲前往隔壁房間的沖動，關緊自己全開的窗子，講氣味遮掩劑灑遍了所有能讓氣味滲透進來的空隙，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沒打算理叮鈴鈴想的手機的蘇曼忍到第二個電話就忍不住了：“哪個混蛋半夜索命？！”
摸了半天把手機摸到手裏，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蘇曼不禁一激靈：果然是索命的。
“怎麽了我的少將大人？這大半夜的接你電話可真是頭一回！”
忽略蘇曼咬牙切齒的“親切問候”，程知行直接問道：“不是說可能會有信息素逸散睡一覺就好嗎？為什麽他現在的信息素濃度更像進入了發情期？”
蘇曼一聽這話也醒了，皺了皺眉，沈默了兩秒才說道：“他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程知行：“沒有，他之前好像沒有出現過任何信息素暴露的情況，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被登記成了Beta，最近才重新確定了性別。”
蘇曼：“所以他是一進信息庫就和你做了匹配然後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你這是把上半輩子的桃花運都攢在這一次用完了吧？”
程知行現在沒有耐心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不要說廢話。”
“真沒有幽默感。”蘇曼嘟囔了一句，“他之前能被誤判為Beta，說明信息素一直被壓制在一個很低的水平，忽然進入生理成熟期有可能會出現假性發情的情況，不是真正進入了發情期，不用太過擔心。但是他可能要難受一陣子，你的信息素能對他起到安撫作用，如果你心疼他，可以去陪著他。但是你也是醫生，生理成熟期不適合那啥，克制一點兒。”
程知行深深皺著眉頭：“我現在不能過去，還有什麽幫他緩解的方法嗎？”
蘇曼：“你不在他身邊？”
程知行：“不，我在他隔壁臥室。”
蘇曼：“那為什麽……你不會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吧？程知行，你可是曾經把一個發情期的Omega從一群失去了理智的Alpha裏救出來一路帶到醫院都面不改色的人，當初我都差點要懷疑你的生理性別了！”
對別人可以控制得住，但是對江辭，程知行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即使沒有信息素，也讓他整個人都被吸引。
程知行第一次見江辭不是在K大。他那是剛從混亂區結束任務回來，路過一個大型商場的時候正好碰上一個匪徒劫持了人質，在驚慌失措四三奔跑的人群中，一個俊秀的年輕人站在角落裏一邊躲開行人一邊拿出手機報警，離他不遠的程知行聽到他非常冷靜地說出這裏的位置和現場的情況。
警方那邊大概也是為了實時了解現場的情況一直沒讓他掛機，直至部署好警力才掛了電話。
聯盟社會越來越穩定，極少會出現這種出現匪徒的情況，雖然已經部署了警力，但是狙擊手需要從別處調，時間有可能來不及。
程知行的職位別說是在這個小商場的警力裏，就是放到整個聯盟也是有優先指揮權。他通過現場警員聯系了行動指揮人，拿到了武器，在專業人士配合掩護下靜守了近一個小時成功擊斃勸說無效的匪徒救出人質。
等任務完成，那個報警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但是很快，科技部和企業合作的時候，程知行隔著玻璃窗在樓上又從徐教授的隨行人員中見到了那個年輕人。雖然沒有露面，但是程知行也通過視頻看了這個年輕人的產品展示，雖然產品足夠出色但人更讓程知行移不開眼睛，程知行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江辭。
所以在優先得到匹配通知的時候，程知行才會同意前往K大授課一個月。
第一次真正站在江辭面前，程知行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從頭到尾連微笑時眼角的弧度都十分合他的心意。得知他與一群Beta混居在一起，想到他也是這樣毫無防備地對著別人笑，程知行沒忍住當場和登記處立即確認了登記。
只是他的Omega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已經有伴侶的自覺。不過沒關系，時間還長。
蘇曼等了幾秒沒有等到程知行的答覆，問道：“你還好吧？”
程知行現在感覺不太好：“他和別的Omega不一樣，他是我的Omega。”
雖然程知行看不見，蘇曼還是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從你嘴裏聽到這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告訴你，你如果不確定自己能忍得住就不要過去，他這情況沒有辦法，雖然假性發情有點兒難受，但是忍忍就過去了，你要是幫了倒忙到時候別又打電話問我怎麽辦。掛了，我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
程知行拿著手機坐在床邊，空氣裏隱隱約約的暖系草木香讓他的體溫也跟著逐漸升高。
不行，得去沖個冷水澡。
但程知行剛起身，就聽見隔壁傳來一聲輕微的重物落地聲。
這房子是老房子，隔音雖然沒有打個電話隔壁也能聽到那麽差，但是稍微大一些的聲音也能傳過來。
程知行皺著眉停在了原地。
又是一聲聲響傳來，程知行可以聽到是隔壁的門被打開，連他這個房間裏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變得濃郁了一些。
但是江辭沒有在門前停留也沒有向隔壁程知行房間走去，而是下了樓。
聽到一聲聲木制樓梯的吱呀，程知行還是打開了門。
江辭現在覺得不怎麽暈了，就是熱，還很渴，所以來廚房想喝被杯冰水解渴降溫。
才蹲在地上從冰箱下面冷凍層拿出冰格，一道陰影就從頭頂罩了下來。
江辭擡頭，看到了程知行那張表情不怎麽好的臉。
“我吵醒你了嗎？我只是想找杯水喝，你要嗎？”
“天涼，不要喝冰水。”
“但是我熱啊……唉？”
不顧江辭反對，程知行又給他兌了一杯溫的蜂蜜水。江辭喝了，不渴了但是還覺得熱。
程知行站在江辭一步開外和他保持著距離，接過江辭手裏水杯的時候卻被他勾住了手指。
江辭眼神有點兒懵懵的：“你好涼啊，我為什麽那麽熱？”
一邊說著，手指就變成了整個手掌沿著程知行寬松的衣袖縫隙整個塞進了他的衣袖裏。
江辭瞬間感覺自己在大夏天高懸的日頭底下手裏拿到了一根冰棒，一時沒忍住把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那是高溫四十攝氏度站在打開的冰箱門前的感覺，還帶著舒心的草木冷香，讓他不禁喟嘆了一聲。
程知行僵在原地，額頭脖頸處的血管被繃得清晰可見。
即使是在混亂地區處於生死關頭他也不曾這樣覺得難以忍耐，江辭細微的呼吸聲都像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好在江辭也沒有亂動，保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程知行感受到懷裏人的氣息逐漸平緩，小心將人抱起放回了二樓客房的床上，放出一點點自己的信息素安撫著一松手就皺著眉像是不舒服的江辭，遠遠站在窗邊這樣靜靜地看了江辭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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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江辭這個情況程知行也沒時間做飯了，去廚房沖了杯蜂蜜水試好溫度，程知行返回客廳叫醒半沈睡的江辭。
江辭略微睜了睜眼看見程知行低低說道：“我不吃了。”
程知行托起他側抵在沙發靠背上的腦袋：“把水喝了，去樓上睡。”
江辭現在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飄在雲團裏，軟綿綿地，程知行一動自己，自己就要從雲端掉下來。為了躲開程知行帶來的失重暈眩感，江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喝完才嘗出水裏面的甜味。
“這是什麽水？”
“蜂蜜水。上樓吧，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就在隔壁房間。”
“嗯。”
迷迷瞪瞪上了樓，江辭一沾枕頭就不省人事了。
程知行在第一次把江辭帶回家之後就準備了充足的氣味遮掩劑，連抑制劑都準備了，但是抑制劑沒打算給江辭用，純粹是用來以防萬一。
但是準備氣味遮掩劑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這玩意兒第一個防的Alpha會是他自己。
Omega的信息素對Alpha的吸引力不容小覷，更不用說程知行和江辭的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萬一江辭真的出現信息素逸散的情況，饒是程知行擁有頂級的自制力也可能會控制不住本能。
所以二十毫升能抵江辭周末兩天兼職費的氣味遮掩劑被程知行不要錢似地在他房間裏外都灑遍了。做完這些他才簡單煮了碗面解決晚飯問題，然後回了江辭隔壁那間主臥處理今天積壓的文件。
夜半，明月高懸樹梢，不知那種夜行的鳥蹲在枝頭上發出古怪的叫聲，程知行被驚醒。
以往的經歷讓他在睡覺時也非常警覺，稍有聲響就清醒了。側耳聽了一會兒，只有那不知品種的鳥半天一聲的啼聲，程知行正要繼續休息，卻不禁動了動鼻子。
好熟悉的味道，像是……像是程知行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但又不完全像。
程知行的信息素是空氣極好的地方，比如深山裏，清晨時還帶著寒氣的草木香。而他現在聞到的味道也是草木香，不同的是，更像是下午兩三點時被陽光曬暖了的草木香。
程知行忍不住又嗅了一下，企圖分出二者更加明顯的區別，待這個比剛才明顯了一些的味道沖進鼻腔，他不禁臉色一變，眼底染上了一抹緋紅。
這個暖系的草木香帶來的不止有暖意，而是直接把程知行的理智都燃了起來。
是Omega的信息素。
程知行忍住自己意欲前往隔壁房間的沖動，關緊自己全開的窗子，講氣味遮掩劑灑遍了所有能讓氣味滲透進來的空隙，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沒打算理叮鈴鈴想的手機的蘇曼忍到第二個電話就忍不住了：“哪個混蛋半夜索命？！”
摸了半天把手機摸到手裏，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蘇曼不禁一激靈：果然是索命的。
“怎麽了我的少將大人？這大半夜的接你電話可真是頭一回！”
忽略蘇曼咬牙切齒的“親切問候”，程知行直接問道：“不是說可能會有信息素逸散睡一覺就好嗎？為什麽他現在的信息素濃度更像進入了發情期？”
蘇曼一聽這話也醒了，皺了皺眉，沈默了兩秒才說道：“他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程知行：“沒有，他之前好像沒有出現過任何信息素暴露的情況，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被登記成了Beta，最近才重新確定了性別。”
蘇曼：“所以他是一進信息庫就和你做了匹配然後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你這是把上半輩子的桃花運都攢在這一次用完了吧？”
程知行現在沒有耐心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不要說廢話。”
“真沒有幽默感。”蘇曼嘟囔了一句，“他之前能被誤判為Beta，說明信息素一直被壓制在一個很低的水平，忽然進入生理成熟期有可能會出現假性發情的情況，不是真正進入了發情期，不用太過擔心。但是他可能要難受一陣子，你的信息素能對他起到安撫作用，如果你心疼他，可以去陪著他。但是你也是醫生，生理成熟期不適合那啥，克制一點兒。”
程知行深深皺著眉頭：“我現在不能過去，還有什麽幫他緩解的方法嗎？”
蘇曼：“你不在他身邊？”
程知行：“不，我在他隔壁臥室。”
蘇曼：“那為什麽……你不會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吧？程知行，你可是曾經把一個發情期的Omega從一群失去了理智的Alpha裏救出來一路帶到醫院都面不改色的人，當初我都差點要懷疑你的生理性別了！”
對別人可以控制得住，但是對江辭，程知行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即使沒有信息素，也讓他整個人都被吸引。
程知行第一次見江辭不是在K大。他那是剛從混亂區結束任務回來，路過一個大型商場的時候正好碰上一個匪徒劫持了人質，在驚慌失措四三奔跑的人群中，一個俊秀的年輕人站在角落裏一邊躲開行人一邊拿出手機報警，離他不遠的程知行聽到他非常冷靜地說出這裏的位置和現場的情況。
警方那邊大概也是為了實時了解現場的情況一直沒讓他掛機，直至部署好警力才掛了電話。
聯盟社會越來越穩定，極少會出現這種出現匪徒的情況，雖然已經部署了警力，但是狙擊手需要從別處調，時間有可能來不及。
程知行的職位別說是在這個小商場的警力裏，就是放到整個聯盟也是有優先指揮權。他通過現場警員聯系了行動指揮人，拿到了武器，在專業人士配合掩護下靜守了近一個小時成功擊斃勸說無效的匪徒救出人質。
等任務完成，那個報警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但是很快，科技部和企業合作的時候，程知行隔著玻璃窗在樓上又從徐教授的隨行人員中見到了那個年輕人。雖然沒有露面，但是程知行也通過視頻看了這個年輕人的產品展示，雖然產品足夠出色但人更讓程知行移不開眼睛，程知行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江辭。
所以在優先得到匹配通知的時候，程知行才會同意前往K大授課一個月。
第一次真正站在江辭面前，程知行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從頭到尾連微笑時眼角的弧度都十分合他的心意。得知他與一群Beta混居在一起，想到他也是這樣毫無防備地對著別人笑，程知行沒忍住當場和登記處立即確認了登記。
只是他的Omega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已經有伴侶的自覺。不過沒關系，時間還長。
蘇曼等了幾秒沒有等到程知行的答覆，問道：“你還好吧？”
程知行現在感覺不太好：“他和別的Omega不一樣，他是我的Omega。”
雖然程知行看不見，蘇曼還是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從你嘴裏聽到這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告訴你，你如果不確定自己能忍得住就不要過去，他這情況沒有辦法，雖然假性發情有點兒難受，但是忍忍就過去了，你要是幫了倒忙到時候別又打電話問我怎麽辦。掛了，我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
程知行拿著手機坐在床邊，空氣裏隱隱約約的暖系草木香讓他的體溫也跟著逐漸升高。
不行，得去沖個冷水澡。
但程知行剛起身，就聽見隔壁傳來一聲輕微的重物落地聲。
這房子是老房子，隔音雖然沒有打個電話隔壁也能聽到那麽差，但是稍微大一些的聲音也能傳過來。
程知行皺著眉停在了原地。
又是一聲聲響傳來，程知行可以聽到是隔壁的門被打開，連他這個房間裏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變得濃郁了一些。
但是江辭沒有在門前停留也沒有向隔壁程知行房間走去，而是下了樓。
聽到一聲聲木制樓梯的吱呀，程知行還是打開了門。
江辭現在覺得不怎麽暈了，就是熱，還很渴，所以來廚房想喝被杯冰水解渴降溫。
才蹲在地上從冰箱下面冷凍層拿出冰格，一道陰影就從頭頂罩了下來。
江辭擡頭，看到了程知行那張表情不怎麽好的臉。
“我吵醒你了嗎？我只是想找杯水喝，你要嗎？”
“天涼，不要喝冰水。”
“但是我熱啊……唉？”
不顧江辭反對，程知行又給他兌了一杯溫的蜂蜜水。江辭喝了，不渴了但是還覺得熱。
程知行站在江辭一步開外和他保持著距離，接過江辭手裏水杯的時候卻被他勾住了手指。
江辭眼神有點兒懵懵的：“你好涼啊，我為什麽那麽熱？”
一邊說著，手指就變成了整個手掌沿著程知行寬松的衣袖縫隙整個塞進了他的衣袖裏。
江辭瞬間感覺自己在大夏天高懸的日頭底下手裏拿到了一根冰棒，一時沒忍住把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那是高溫四十攝氏度站在打開的冰箱門前的感覺，還帶著舒心的草木冷香，讓他不禁喟嘆了一聲。
程知行僵在原地，額頭脖頸處的血管被繃得清晰可見。
即使是在混亂地區處於生死關頭他也不曾這樣覺得難以忍耐，江辭細微的呼吸聲都像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好在江辭也沒有亂動，保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程知行感受到懷裏人的氣息逐漸平緩，小心將人抱起放回了二樓客房的床上，放出一點點自己的信息素安撫著一松手就皺著眉像是不舒服的江辭，遠遠站在窗邊這樣靜靜地看了江辭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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